时间:2020-5-7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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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14—17日,现代舞大师林怀民带着他的归隐之舞《交换作》来到了国家大剧院。林老师无疑是华语世界首屈一指的编舞家,他经常从亚洲传统文化与美学中汲取灵感,编创充满当代意识的舞作,《流浪者之歌》《水月》《松烟》等等,备受国际推崇。年,林怀民继玛莎·葛兰姆、默斯·康宁汉、皮娜·鲍什之后,获颁有“现代舞诺贝尔奖”美誉的“美国舞蹈节终身成就奖”。而在《耀庆职人访谈录》中,首次出书的“宝藏演员”王耀庆有幸采访到了林怀民老师。只看舞蹈不过瘾?再来听听林怀民关于舞蹈和编舞的妙语连珠吧。■林怀民与王耀庆在淡水云门剧场刘振祥/摄压抑就是我的高潮,安静也是一种气场王耀庆/文林怀民老师的影响力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。年11月,云门舞集四十五周年《林怀民舞作精选》在台北首演,全场座无虚席。7点28分,离正式开演还有两分钟,舞台监督准备关掉观众席的场灯。按照惯例,场灯一暗,工作人员就会领着林老师悄悄进场,坐在靠走道的老位置上。那天也许是有些小bug,灯还未灭,林老师已经从侧门走进剧场观众席,几乎是同时,全场一千八百多名观众从座位上站起来向他致意、鼓掌,掌声密集热烈得让人想掉眼泪。这就是林老师独有的气场。林老师用47年的时间,带领云门舞集在全世界的舞台上舞蹈,成为世界一流的现代舞团。年创团,年宣告暂停,年复团,年舞团在八里的排练场失火遭受重创,年来自天南海北的笔捐款又帮助云门在淡水重建了新的剧场。林老师说,这些钱既有企业的捐助,也有小朋友几十块钱的糖果钱。大家不想看见云门消失,因为它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典范。第一次见到林老师是年,我在上海拍电视剧《浮沉》,正好赶上《流浪者之歌》巡演。那是第一次现场看他的作品,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舞者的气场。这是林老师年的作品,那年他飞往印度,去了一趟佛祖得道的“菩提伽耶”,回台后编出震惊世界的《流浪者之歌》。■年林怀民老师在印度张赞桃/摄幕起,一位僧人走上舞台,站定、闭目,一片安静中,稻米忽然从天而降。一道光束和这股稻米瀑布在此后的90分钟里,不断地洒落在演员的头顶,随着音乐的变化,淅淅沥沥或者暴雨如注,而他纹丝不动,一直到演出结束。他专注的“静”与其他舞者行云流水的“动”形成鲜明的意向对比,生命的喧哗与内心的安宁一直同在。这支舞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尾声。舞者谢幕后,演出并没有结束,全场观众看着舞台上唯一的舞者拿着农具,把满台的稻米一圈一圈地耙成完整的螺旋图案,整个过程严肃缓慢,大约用了10分钟。观众从开始的好奇,到不耐烦,最后有人开始离场,我担心走出剧场大家会如何评价这支舞,它实在太考验观众的耐心。■《流浪者之歌》舞者吴俊宪游辉弘/摄果然,接下来的演后谈,观众和林老师的一段对话让我折服至今。有人现场质问,“不论是电影、电视还是舞台演出,到了尾声一定是高潮迭起,给观众最终的一击,为什么你让我们看一个人耙了10分钟的米?我感到非常压抑!”老师拿着话筒非常平静地回答:“因为对我来说,‘压抑’才是我的高潮,这是一支安静的舞,也是一支时间之舞。”现场观众高声叫了一声“好!”随即掌声雷动。在后台等着见林老师,他远远地走过来,大声喊了一句:“偶像!”我当然脸红,因为老师在台北看过一场《华丽上班族》,认为我的表现还不错。他跟身边的排练指导说,“你看,耀庆身体很活,很软,这是可以舞蹈的身体。”也许是这句话给了我一些信心,在《职人访谈录》拍摄之初,大胆向林老师发出了邀请,老师很快地复我一字:“可!”(年)8月,大暑刚过,还可以听到蝉鸣,上山拜访现代舞的一代宗师,没想到老师还送了一份礼物给我。访谈结束,跟着云门的资深舞者邱怡文上了一堂体验课,站桩、缠丝、呼吸、深蹲、控制,一个动作里有八个对身体的刻度要求,肌肉的剧烈疼痛之外,仿佛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身体。云门剧场,这里聚集了一群有故事的人,你能感受到那个能量,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坚持做一件事情。我在想,希望我也和他们一样。■林怀民与王耀庆在云门芳名录刘振祥/摄人有多少种心思,舞蹈就有多少种面貌王耀庆:很多人,包括我,对现代舞其实看不太懂。它更多是一种体会,对于创作者、舞蹈者想要呈现出来的东西的一种体会。林怀民:体会就很好了,你为什么要知道舞蹈家怎么想的呢?就像李白的诗,你今天读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,也不知道他当初想什么,可这并没有影响你欣赏它,感受它的气度。我想,舞蹈是表演的人在台上用尽浑身解数,用身体跟观众的生理对话,跟观众的感官对话。不是每个人都要架构一个知性的、故事性的叙述,想听故事应该去看电视连续剧,它非常清楚。王耀庆:那编舞是怎么进行的呢?是不是绝大部分就是很生理的、很直觉的,它就应该是这样的呼吸、这样的走法?林怀民:是的,没有错。现场跟舞者互动的时候主要是这样。王耀庆:因为有“编”这个程序,就好像一定有一个起承转合,从哪里来到哪里去。林怀民:是的是的,一定要讲究。很多人以为我们编舞有剧本,其实我们在编的时候并没有剧本。好像是你听到一个遥远的呼唤,或者感觉到一种芬芳,然后你要进入森林,去找它。编舞的过程就是你走进森林的过程,你听到的鸟叫,你看到树叶落在地上的样子,或者停在水畔的鸟儿的样子,这个过程是很丰富的。说不定最后你根本没有找到那个呼唤或芬芳,可是寻找的过程完整了。开始的方向很清楚,中间编舞的时候完全要针对眼前的舞者,一起来互动,最主要的是对于“芬芳”的坚持。云门经常在台湾各地做户外演出。有一次在南部乡下演出之后,一位大娘跑到后台说一定要见见林老师,见到我以后就抓住我的手,她说:“林老师,我没有办法像学者那样一五一十地分析它,我从头到尾都没看懂,但我从头到尾都觉得很美,非常感动。”我一直觉得这是我一辈子听过最好的舞评。这是舞蹈最重要的特点,它没有办法把讲故事当作重点。■年云门在台东池上稻田的户外公演刘振祥/摄编舞不是职业,编舞是一种病王耀庆:那些年轻的舞者,当他们有了阅历,变得丰富之后,他们可以编舞吗?林怀民:编舞不是一种职业,编舞是一种病。王耀庆:您得这种“病”多久了?林怀民:大概十几岁就发作了。我14岁就开始写小说,所以后来编舞时,作品都有文学的底子,从《白蛇传》一直到《九歌》《红楼梦》,这个事情是忍不住的。编舞的人是有病的人,大概所有从事艺术的人都是十几岁就已经发作了。王耀庆:我是读大众传播的,大学的老师说过,所有的导演其实都是有话想说的人。林怀民:有没有话说我不知道,说得好不好我不清楚,可是就忍不住想说话!大概就是这样的人。演员跟舞者一样,舞者是什么?舞者就是对动作有无限饥渴的人,不断给他动作,他就高兴了,没有事情让他坐在那里,他觉得非常无聊,他要动。这就是我的简单定义:舞者,对动作饥渴;编舞,有病的、想说话的人。编舞的人喜欢解决问题,然后陷入一种“我不会编,我没有灵感,死定了”的状态,可他就是要做,这就是内在的冲动,是一种需要。■《白蛇传》()舞者周章佞(立)、邱怡文刘振祥/摄■《水月》()剧照刘振祥/摄王耀庆:创作的冲动跟生理的限制不一样,它是不会消失的。您觉得现在的创作欲望跟14岁时比起来,在程度上有任何不一样吗?林怀民:非常不一样啊。14岁的时候写得很害怕,怕人家说不好。现在过了这么多年,变成没有灵感也还是要做下去。你没有话想说,但别人就会问你明年的新舞是什么,后年的新舞是什么,全世界都在问这个问题。有一年演出部门的同事就这样问我,刚好排练场前面有一片竹林,我说叫《竹梦》吧。后来开会的时候大家问我,《竹梦》需要准备什么材料,我还在问什么是《竹梦》。(笑)再后来,我还是用这个做了舞作的题目。王耀庆:然后要开始去找芬芳?林怀民:不用找,芬芳马上就有了。因为名字叫《竹梦》,所以有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了。有冲动,但比较冷静,因为它已经变成日常工作,变成日常作息的一部分。也不在乎编得好或不好,因为失败太多次,所以已经不在乎成功失败了。王耀庆:怎么样算失败呢?林怀民:你编出来的舞,没有人看,没有人买票,它就失败了。当然,这是玩笑话。王耀庆:重点是把每天日常的东西都做好。林怀民:是,最后说回来,只有这件事情是你能够控制的。王耀庆:日常可以说是基本功吗?林怀民:一种生活的规范吧。彩蛋采访期间结束后,王耀庆还跟随云门舞者邱怡文老师上了一堂身体训练的入门体验课。云门舞者究竟有什么训练秘密,快来跟王耀庆一探究竟吧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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